原創 BL／架空近代背景／約 1300 字 紅葉 × 青海

    當青海抬腳踹開房門時，鐵鏽味噴湧而出，揚起的塵沙中是一片暗紅血泊。倒臥在地面的孩童們剛嚥下最後一口氣，瞠大的眼角還淌著淚水。

    「如何？」隨後趕來的警員們問道。

    「晚了一步。」青海面無表情地回應，褲管和掌心沾滿了血污。

    ※

    深夜的街道寂靜而荒涼。

    交通號誌在路面灑下蔥綠光點，指引盲人的鳥鳴聲成為唯一的聲響。成排豎立的街燈上綴滿灰蛾，車輪呼嘯著揚起落葉，紅髮在一盞盞燈光之間忽明忽暗。

    青海晚歸時總會提前報備，今晚卻連電話也打不通。紅葉等得焦急，回過神時已經跨上了腳踏車，沿著熟悉的街道來回梭巡。

    他在海岸發現了青海，修長指節拈著菸，另一手笨拙地撥弄著打火機的開關。

    「你會抽菸？」輪胎急煞，刮出尖利聲響。紅葉從未在他身上嗅過一絲菸味。

    「總得學會的。」青海沒回過頭，話音被晚風吹遠，像瀕臨斷裂的風箏線。他終於點起一簇火苗，將紙管前端燒成赤紅色。

    ——是啊，遲早要適應這座城市的污濁，讓眼眶不再輕易被薰得泛紅。他吸了口菸管，灼熱空氣引起了一陣劇烈的嗆咳。

    「很狼狽吧？」他勉強勾起嘴角，嗓音嘶啞。

    「嗯，不適合你。」紅葉坐到他的身側，雙腿懸在堤岸邊，晃呀晃地：「發生了什麼事？怎麼不和我說？」

    青海煩惱時總會獨自看海。規律而平穩的浪潮聲能洗去焦躁，無際的靛藍色引誘著他，讓身心的重量沉沒其中。他在紅葉身上也找到了這股深邃。

    「一直以來我好像都錯了，以為正確的做法能得到最好的結局。」

    青海在接獲通報的當下就趕到了現場，人口販子卻搶先一步，將手中證據全數銷毀。